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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无论如何谁也无法逃脱命运的摆布,不知是在哪家电视台的讲座听到的,如果你玩不过命运,那就离它远点,否则你能被它玩死。
不过当我打出上述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很确定,我已经是被命运狠狠的玩了一把的人了。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那么我就告诉你,正是因为人类这求于探索的精神,才害的我几乎成为了一个妄想狂,哦不,也许早已经是了吧。
一、生日礼物
1/7
时间是四月,经历了被同班同学愚蠢的把戏愚弄的我,早已对四月没什么信心了,心里一面想着这个月的生日该怎么去过,另一面想着生日过完了一定会感到很寂寞吧?你说我是变态也没关系,因为我的思考回路就是这么奇特,应该…算是奇特吧。
我所在的地方是一所私立高中,并不是所谓的贵族啦大小姐啦什么的,而是男女混校,而我正是这所学校的副学生会长藤原柳也,其实这个年代叫我这样名字的人似乎不多了,怎么说呢,竟然会被人误认为成是笔名,毕竟我这个名字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都像是过去的持刀侍卫…
我所在的学校是在市中心的一所高中,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的普通,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值得一体的校园灵异七宗案这样的事,今天是周五,距离我的生日还有十天,因为家里并不富裕,所以也没有打算请些什么人来庆祝啦,虽然内心常常憧憬着生日的时候可以开个盛大的庆生会,然后结识一个有缘的她,不过现实却完全无视我的理想“为什么呢…”自言自语的叹了口气。
突然感觉身后有种莫名的危机感,下意识的向左稍微移动了一下,于是发现一个人趴在了我视线的右上方。
“一如既往的了不起的能力呢,柳也。”好象受了什么委屈一样的说法让我很讨厌。
“你才是呢,这样像笨蛋一样的人即使不去看他长什么样子我也知道是你了。”故意轻蔑的讲到。
“切。”男生拍了拍裤子跟衣服的尘土后站了起来,一下搂住了我的肩膀大声讲到“是啊,再怎么说班级转来了新同学嘛,不想在刚开始就给人家留下类似于逃课狂的印象哦!”
“哦?从身为全校第一逃课狂的神尾智宏嘴里讲出来可是没有一丝说服力的。”无奈的表情似乎让他觉得有些尴尬。
神尾智宏,在学校里也算是名人了,有着“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形容,果然他的名字是为了方便逃课起的么?我的同班同学,如果说我是正派的话,那他完全就是个大反派人物了。
仔细观察的话,其实他也算是个很清秀的人,头发的长度到颈部,没有一丝瑕疵的脸颊,不免让我有些嫉妒。再加上衣服架子一样的身材,为什么这样一个不良会有这么好的天资啊,喂。
“什么啊,柳也这么冷淡,难道是想打架么?”完全听不住有任何想打架的口气。
“啊啊,是啊”
听到我这样的回答,他似乎也觉得没有意思了。
“算了算了,不开玩笑了,一会要去图书馆借书。”
哈!?不,等等。。
“你?”
“嗯,我。”
“借书?”
“是哦,借书。”
主语跟宾语没有弄错。
“难以置信,你难道…不是智宏?”我故意做出了十分吃惊的夸张表情。
一把把我推开。
“怎么可能!不过你的思考是正确的,我确实不是为了自己而借。”
那就正常了…
“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家伙竟然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
“事情很简单,你看,班不是转来了新的女生嘛,所以,那个,人家不知道图书馆在哪里,想看书的话当然要去图书馆的吧?”
“所以?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问到。
“当…当然…没什么关系了,不过你看,人家又不知道在哪里,女孩子一个人到处走很危险的,我就主动把帮她借书的活揽下来了!”
“喂喂,你当这里是野兽遍地的美洲丛林么?再说…”刚要继续讲下去,突然明白了。“你这家伙…是看上那个转校生了吧?”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说实话,我并不适合做这样的角色呢。
“说…什么啊,柳也!果然你是想打架!算了,本大爷今天放过你了,我忙,我走了!!”
啊,真是的,为什么我会跟这样的家伙有这种孽缘呢?
看着智宏远去的身影,又有一丝寂寞涌上心头。
时常会有这样的事情,热闹的聚会结束以后,就会有一些寂寞的感觉充斥着自己,这就是人性吧,一直在想,如果性格开朗的家伙会有这样的感觉么?
看了一下手机,午休马上就要过去了,还是赶快回教室吧,正当我要走的时候。
“柳也君…”
猛然的回头,却发现没有一个人。。
是…错觉么?
总觉得有着很强烈的怀旧感,就好象是…很久以前所熟悉的声音,深邃而有清晰。
回到了教室,由于我的眼睛非常好,所以被安排了最后的位置,看到了转校生的那个女孩子坐在那里吃便当,总觉得好象很孤独一样,想去搭话,不过正走了半步不到的距离她就把饭盒收了起来,我也没有了搭话的心情。
女孩的头发很黑,头发的后半截似乎是乱剪出来的样子,左边长右边短的发式,头帘稍微盖住了左眼,这样看的话。
真是个美人啊…
2/7
唔,这里是…
四周完全没有人,只有风透过缝隙所发出的声音,嗖嗖的人我觉得浑身发冷,不过事实上我确实浑身发冷,头部的伤,还有脚后跟的扭曲让我的表情有些狰狞。
忍住头部的疼痛,稍微抬头看了看窗外,发现正在下着暴雨,真是运气够差呢,这样的天气,加上浑身是伤的身体,即使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呢。
天窗很高,大多数的玻璃早已破碎掉了,旁边是被抹布遮盖住的货物,应该是仓库吧,城市中心是不会有仓库的,大概是被殴打以后随意扔到了这里吧,雨透过高高的屋顶点到我的身上,血迹也被清理了一部分,就这样走回去的话应该不会有人注目吧。
蓝色的连衣裙早已被血迹染花了,不过幸亏对方不是好色之徒,只有这点让我十分安心,我对贞操这种事情很在意,如果丢失的话,大概我现在也不会有任何求生欲望了。
长发似乎被剪断了,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留着也碍事…
于是用手梳理了一下杂乱的头发,顺着雨水甩掉了多余的发丝,稍微出去看一下吧,也许有办法回到城市里。
费力的将仓库的大门打开后,发现眼前是一片大海,不免有想跳的冲动吧…
手机之类的大概也早被拿走了,想要求救的话,至少要走到树林旁,不过…
“咳。”如果再咳嗽几下可能连内脏都会吐出来了。
这个时候,一个人影走了过去,我试图大喊,但怎么也喊不出声音,顺手将手边的石头丢了过去,如果是个好心人的话……就好了……这样想着,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只想,这样睡了。
“喂!喂,醒一醒,小姑娘?!”耳边的声音渐渐的清晰了,才发现,并没有过很久,大概连一分钟都不到吧,却让我觉得会永远的睡下去,实际上我只是倒在了仓库的门口而已。
努力睁开眼睛,但已经没有力气拨开挡在眼睛的头发了,就这样头发的完全遮盖住了脸。
而对方似乎完全不在意,只是一直在旁边打电话“喂?是的,这里是……嗯,就是这个仓库,号码应该是四号仓库吧,有一个倒下的女孩子,请快来救援,是的,我会等你们的,谢谢了!”
少年这样讲着,感谢的话都讲不出口。
“喂,你没事吧,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呢,我叫了救护车,先带你进去避一下雨。”
看着他的轮廓,不禁想象,啊,如果那天我遇见的是他该多好啊,也许现在就不会这副德行了吧。
可能是因为胆怯吧,就这样一言不发的与少年并排做在了靠着门的墙边,少年从背包里似乎在找着什么。
“诺,不要害怕了,已经没事情了,放心吧,有我在这里的。拿这个擦擦脸”
少年递给了我一条毛巾,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出门带着这种东西的么?
接了过来,背对着少年将自己的浑身擦干净,但是惟独头发没有去整理,因为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脸吧,内心明明渴望着被他关心,渴望着…但还是“果然…还是无法做到呢。”
少年很礼貌的背过脸,拿出了一条手绢擦着自己的脸与胳膊,多么细心的男人啊。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倒在这里?”少年发问了。
“我…”不想说…不想扯上关系,否则我一定会,无法自拔。
少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算了,既然你不方便讲的话,我也不会多问的,累的话先休息一下,我不会做什么的,这点请放心…”
明明我没有考虑的事情…
姑且回答上一两句吧“我是被别人殴打之后扔到这里的…”
少年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所以,最好不要跟我扯上关系,否则…咳。”讲不下去了,嗓子已经无法再讲话了。
“我是没关系的,既然看到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扯上关系什么的,我已经有了一大堆摆脱不掉的麻烦呢,多一两件区别不大。”
无言…
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会给他带来危险,轻松的笑着,看着他的笑容,浑身脱力了,大叹了一口气,如果说我想要活下去的原因,也许正是因为这天我所看到的这个笑容吧,灿烂而又那么的让我沉迷。
许久,救护车赶到,就这样,我被医护人员抬到了车上,因为是通报者所以跟我一起上了车,直到现在他依旧没有看清我的相貌,不过,似乎他也不怎么在乎这点,完全没有意识的家伙呢。
今夜的雨越下越大了,天被乌云遮盖的毫无生气,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
……
窗外的鸟鸣声很刺耳,但我并不讨厌,这说明我还活着,明明对生死无所谓的我,还对“生”有着这样的喜悦,真是讽刺啊。
看着四周雪白的墙壁,稍微有些寂寞呢,竟然有些想见那个少年的冲动,不过看样子,大概是动不了了。还是睡下吧。
……
……
五天后,身体知觉稍微恢复的我,问了护士那个少年的踪影,基本不抱有任何希望。
“那个少年的话,因为是把你送来的,所以要求他留了证件呢,我们记录了下来,你现在想要看么?”温柔的话语,在我听来,这无疑是最好的一针安定剂。
我…可以再见到他
我…可以向他道声谢谢
我…可以爱上他么
我…可以拥有他么
不自觉的笑了,这是自大那天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
“嗯,不了,我想等我好的那天再去看。”
笑着回答护士,护士小姐似乎也很开心,大概是因为我一下变的有了活人的感觉吧。真是些温柔的人呢。因为…如果现在知道的话,恐怕会连觉都睡不着了吧。
夜晚的沉静让我思考了很多,如果贸然去见他也许会给他带来麻烦,其实,说到底人家记不记得我还是个问号,但是仅仅是一句谢谢,我想亲自对他讲出来。
怀着美好的期盼,少女入梦了。
……
……
五天后,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听说我的家人来办了出院手续,告诉他们的理由是被车撞伤,所以他们除了担心没有多余的怀疑。
临走之前,向照顾过我的医生与护士道别,顺便问得了那个男孩子的所在。
父母看到我安好,一下子抱了过来。
我告诉母亲想要上学的愿望,事实上…我从初中毕业后因为身体缘故就没再升级了。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本身对上学这样的事情没有兴趣。
母亲大概觉得我突然懂事了吧,全部答应了下来,由于父亲是某公司的总裁,所以金钱什么的大概不需要我操心了。
将卡片递给了母亲,上面写着那个学校的名字。
过了两天,我便转入了位于市中心的那所学校,为了那天那个男孩子。
时间是四月七号。
3/7
我的生日迫在眉睫,今天已经是星期一,十三号的样子,这样的话,还有…四天,一边想着会收到什么礼物,一边想着送礼物的人,哦不,会不会有人来送礼物还是个未知数…竟然会考虑这样的事情,我还真是有些可悲。
周一为一周之始,从家里出来,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挂着不同的表情,不禁的觉得自己越发的孤独,为什么那个情侣会搂在一起做笑,为什么那辆车里的少年可以那么开心的讲着电话,可为什么大家的脸上却又有着相同的表情,那就是……
从梦中醒来,自己身处在课堂之中,若隐若无老师的讲课声,然后就是一如既往爬在桌子上的智宏,为什么那家伙每天都能睡的那么起劲,稍微看向窗边,紧紧挨着窗户的少女跟我一样坐在教室的后端,而她则坐在墙角靠近窗户的末端,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柔和的光线抚过她的秀发,让我觉得哪里见过这个少女…
“应该是错觉吧…”
自言自语的说到。似曾相识的感觉前几天也出现过,上周五的那个声音还一直记的很清楚。
如果可以再听一次,一定会想起来,暗自这样想着。
不过目前是要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重要…
也许是我的脑子真的很好吧,平时上课并不用太认真的听讲便可以记好老师所讲的重点内容,有时候也会让某些不良羡慕呢。
怀着一如既往宁静的心情,午休时间到了,与别人不同,我即不喜欢去食堂吃饭亦不喜欢在教室里吃便当,我更喜欢到学校外的便利店买些零食吃,因为平时有在打工,所以这样的闲钱还是有的,当然,偶尔会遭到某些人的挟持。
“哟!柳也~~~~~君”刚走出学楼,便从背后听到了一鼓恶心的声音。
转头回复过去“今天可没有带多余请你的钱哦,还有,那么恶心的叫发能不能改改。”
“什么呀,难道我找我的挚友就只有请客么,未免太小看本大爷了。”
“那么,你找我还能有除了请我帮忙以外的事情么?还是终于想通了,想把欠给我的钱还给我?那我真的要对你另眼相看了呢。”边向校门走去边跟智宏讲到。
“算了,你这家伙啊,一天不损我是不是会活不下去呀!”貌似很生气的口吻讲到。
我自然也不是对他有什么恶意啦,只是觉得,如果不这样跟他说话会输些什么…
“总之啊,你找我什么事情?”
“那个啊,我其实约了那个转学生哦。”
“哈?什么意思嘛?约会么?那恭喜啊。”
虽然早晚会被发卡的,我露出一副苦笑敷衍着。
“不是啦,虽然也不完全不是…我是说,你的生日,十七号,因为我跟她比较熟了嘛,所以也顺便邀请了她一起帮你过生日的,那天如果你敢不请客我一定不会饶了你哦。”这个擅做主张的家伙眯着一只眼睛看着我。
“你…真是的,擅做主张的家伙啊。”真的是在叹气呢。
“而且,因为你的生日是周五嘛,所以正好周末会休息,那天晚上要晚到很晚的,做好准备吧。”
在校门口停住。
“智宏啊,本来你一个人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又加上了一个,莫非是想借助我的生日来帮你提升好感度么…我可是要收钱的哦。”
“冷淡的男人,怪不得不受女人欢迎呢,其实我跟她说也是随便一讲,但没想到她说『如果是柳也君的话,没问题哦』我也吓了一跳嘛,所以啦,拜托了。”
真是的,明明知道我周五要去打工的,算了,因为生日所以也请了假,再说才接触了三天的女人就敢说跟自己很熟,大概这个星球找不出第二个了。
“是是,知道了,那么我就期待着两份礼物了…”
“那我先走了,Bye~~柳也”说完后,又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了。
“真是的…麻烦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摇了摇头,便向便利点走去。
“欢迎光临……”
◇
今天知道了他的生日,很开心…
准备买一份会让他高兴的礼物…
四月十三日。
笑容充斥着整个周一属于她的世界。
4/7
周五的天气还真是恶劣呢,祈祷着三周后的今天不要是这样下着暴雨的天气,不过托天气预报的准确报告,我带了雨伞以及一条毛巾还有很多雨天需要准备的东西…不过好象也就这两件。
我在一家餐厅打工,中国式的餐厅让我感到很新奇,于是便擅自去报名了,可能是我给别人的印象很友善吧,很顺利的被录取,并且每周三与周五会来这里打工,因为学业的缘故并不能天天工作。
老实说,我并不是为了工钱,而是为了多一份体验罢了,毕竟每天很无聊的,话说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迟到,这样的天气,真是有够糟糕的,很难想象九点后的打佯我该怎么回家,如果那个时候雨停了就好了。
只是觉得这样的天气下,总会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后来的事情也证明了男人的第六感也很准。
九点从餐厅出来,看着灰蒙蒙的天心情也异常的压抑,于是便想到更远的地方散步一下。
其实我很喜欢在雨中散步,听着雨滴滴打在地上的声音与顺着屋檐像珍珠般洒落到地上的雨珠,就这样,一个人撑起了雨伞独自散步着。
深夜十点了,街道的繁华渐渐消失,取代的是寂静与孤独,小巷里传来了几个男人的声音,好奇心的驱使,让我不由的注意到了那里,大概又是一些不良少年吧,被他们缠住会很麻烦的。
刚要走的时候,听到了女生的叫喊,突然让我意识到了危机感,也许…这并不是不良少年的恶作剧也说不定。
声音渐渐薄弱,似乎是他们走掉了,快步跑进小巷。
“一个人…也没有?”
转而听到了汽车启动的声音,便从另一端跑了出去,黑色的小轿车,直奔市郊的方向驰骋而去。
总觉得放心不下,真是的…像笨蛋一样,明明视而不见就好了,用毛巾擦了擦被雨水打湿的脸,长抒了一口气。
“可恶…去看看吧。”
大概是因为听到了女孩子的声音吧,觉得如果不去的话,也许良心会受到自己的谴责。
手机的时钟告诉我,我已经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恐怕也迟了吧。
小跑了起来,从汽车压过的痕迹看来是向着稍微远离市中心的码头,实际上并没有那么远,大概是汽车故意绕开了有警戒的地方吧,果然不是一个寻常的事情。
扯上关系就麻烦了…心里这样想着,但依旧还是继续走着。
从这里还可以看到市中心几个标志性的大厦,果然,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吗?让我觉得走了很长的路,实际上只是绕了一大圈。我怀着异样的心情慢慢走进了几个大仓库所夹杂的地方。
地上的血迹虽然并不明显,但被屋顶遮住的地方却有着明显的拖拽痕迹,真是没道德呢,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虽然还不确认,不过可以断定,应该是有一个女生被拖到了这里,具体做了什么…
一种恶心的念头涌上心头,顺着血迹走着,刚刚看到的背包应该是年轻女孩子最近流行的,所以错不了,也许会是个学生,雨似乎又大了起来“什么事情都有个限度…喂”
仿佛被什么砸了一下,转头发现一个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倒在了仓库的门口。
5/7
星期三,十五号。
日历上很清楚的写着,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一直在想为什么我的生日会在这天附近。
是的,母亲的忌日,因为车祸母亲就这样永远离开我了,那时候我哭了很久。
在周围的小朋友与其他亲戚的安慰下,我止住了哭声。
当我真的以为我坚强了的时候。
站在母亲的墓前,想独自祭奠些什么。
“柳也啊,人呢,一生中总要遇见些一个人无法撑过去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不要独自去哭,去伤心。”朦胧的看着父亲的脸,沧桑与皱纹突然让我明白了很多,这个人原来也一直在痛苦着。
父亲摸摸我的头发,顺势抱住了我“独自一个人的话,爸爸会寂寞的啊。”
……
“啊勒…雨明明停了。”
……
久违的梦境。
“已经…四年了”自言自语的讲到,
枕边湿了,大概是不经意又哭了吧,真是的,到现在还是一个懦弱的男人啊。
一个人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每每我伤心的时候便会去跟父亲聊天,因为这样才可以缓解我的疼痛罢。
高中二年级的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坚强,只是一直给予自己心理暗示罢了,因为母亲的事情所以导致现在的性格有些偏离轨道了吧。外界把这个称为“自闭”当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时,便开始戴上伪装的面具,在别人面前我是开朗的副学生会,而没有人的时候,我会十分安静,但时常会将自己真实的性格弄丢。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我”这样的想法也会从脑子里冒出来,我并不漠然,那是因为我不想与别人有过羁绊,因为有了羁绊便会担心,便会不自觉的去在意,所以当失去后才会莫明的伤心,与其这样,不如开始就不跟别人扯上关系才好。
穿上鞋子,准备出门。
“我出发了,父亲!”这样讲过后,一声沧桑但却温柔的声音回答着“嗯,去吧去吧”
父亲,今天又要去祭奠母亲了吧。
可以的话我也想去,只是,父亲一直说,等我长大了才可以去之类,因为并不明白父亲的用意,所以不敢多反驳些什么。
就这样,出门了。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日常,虽然母亲不在了,但却并没有觉得太孤独,也许是那时候父亲的一翻话吧,直到现在也成为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我,藤原柳也,并不是一个人在活着。
一如既往的艳阳高照,母亲在天国也会笑着看我的,所以,我不能让她伤心,鼓励着自己,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
蓝色的连衣裙,也许是这个娇小的身材让我记住的吧,应该不会错,连背包都是一样的,是那天的那个女孩子…这么快就出院了,可喜可贺呢。
不过背影虽然很相似,但却不敢确定,毕竟我还是第一次觉得,世界这么小。
默默的跟着她的脚步,即使会被说成跟踪狂大概也并不奇怪,因为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有些病态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觉得心中一震有些高兴呢。异样的心情,并不只是高兴她出院的感觉,夹杂着更多的……
啪,的一声,被拍着肩膀的喊到“柳也!好啊,今天果然你是要逃课么。”
智宏?不敢相信,为什么这家伙会到这样的地方,哦不,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啦,只是,太过巧合了,如果跟他磨蹭下去说不定会跟丢的。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彻底的崩溃了。
也许是开心的自己都没有发觉吧。
智宏按在我的肩膀上似乎向前方大喊着什么“奈月小姐,这家伙原来在这里。”
奈月?陌生的名字,但又似乎在哪里听过,喂,奈月的话,不是那天的转校生么。
“智宏,你…她…”
似乎向是看着火星人一样的智宏半长着嘴巴盯着我说“什么你啊她的,奈月就是那天的转校生啦,这个都不记得了?”
果然,我并没有记错,因为那天睡眠不足,上午转校生来班级的时候并没有去听些自我介绍什么的,而是趴在桌子上睡觉。
正当我整理已经混乱的思路时,女孩走了过来,带着她那甜美的微笑打起了招呼。
“柳也君?是吧…前一阵多谢你的帮助了。真的,十分感谢你!”不知道为什么说的非常动情,但是……如果把事情联系起来的话,大概已经有了结果。
“你是那天倒在仓库的女孩子吧?”慢吞吞的将想说的话传达了出去。
女孩点了点头,优雅的姿势让我几乎无法把那天那样狼狈的女生与她联系到一起。
将我吸引住的是她的微笑,不过这时候在边上的智宏已经不知该讲什么了。
“你…你们难道很早就认识了?”大概是吃醋了吧?
“嗯,是这样的,智宏君,我一直跟你说的想要感谢的男生就是他。对不起,一直隐瞒到现在。”说着说着又鞠了一躬,明明不用这么客气的,果然是大小姐么。
“不,没,没什么的,奈月小姐,这点事情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切,明明已经吃醋了呢。
女孩子又绽露出了微笑“那真是太好了,本来打算隐瞒到柳也君生日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的。”
再怎么说这惊喜也太雷人了,不认识的女孩子被我救了然后突然还转到我的班级上课,只有在小说里才见的到的报恩场景…
似乎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你的伤好了吧?既然出院了应该没问题了,对么?”
“嗯,承蒙你的关照,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胸口偶尔还会有些疼痛罢了,但不要紧的。”
奈月么,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也许是因为有些不自然吧,旁边那个不甘寂寞的家伙开始讲话了。
“这样吧,既然我们今天这么有缘分的话,不如今天来过生日吧!怎么样,柳也,就算提前两天也没关系的吧?”
“为什么你每次都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讲出这样想让我杀了你的话呢?”
那家伙退后了一两步“可怕可怕,柳也君发火了……”
旁边的奈月突然笑了起来,我跟智宏同时望着她。
“那个,奈月同学,请问怎么了?”姑且由我来问吧。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柳也君跟智宏君的关系太好了,这样的笑料一定天天发生吧,这样的想法,于是突然很羡慕呢。”
“这样啊,也不是总有,只是这家伙天生跟我不对付,所以不得不经常欺负他一下。”
智宏一脸别扭的的讲着“哼,因为他是个白痴,所以我只好每次忍让他一下了,奈月小姐可不要误会我是个懦弱的家伙哦。”
“怎么会,真的,很羡慕你们呢。”总觉得奈月似乎有些寂寞似的。
“啊哈哈,今后就是三个人的搭档啦!奈月小姐以后也会有我们两个一直陪着的。”虽然智宏说的对,如果这样下去,我们三人的关系毫无疑问是将会作为朋友一直到毕业,但我总觉得…
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呢,从那天倒在仓库我就知道的,这女孩子不是一个普通的女生,至少,比我们要特殊的多。
“什么啊,一副严肃的表情……回神了哦,柳也。”
“柳也君?”
两个人盯着我,盯我的浑身发麻,才发现,原来刚刚思考的时候脸变的那么扭曲…
白痴啊我…还是往好的地方想好了。
“好吧好吧,顺了你们的意,今天是我的生日了!!所以,还不快些把生日礼物贡献出来。”故意讲出来这样的话。
不过对面的两个人露出了[完全没有准备]的表情…
“柳也君,本来想今天旷课来帮你选礼物的,但是…这样子的话”有些困扰的的表情,也十分可爱。
“算了算了,柳也这家伙啊…”
“我随便一讲罢了,生日礼物什么的,不用的啦,只要有人陪在自己身边一起过生日,有祝福,有欢乐,我并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真的吗?太好了。”似乎真的好高兴似的奈月同学还在微笑。
“这样吧,我们就当边上的KTV唱个痛快怎么样。”智宏提出了这个俗不可奈的建议,不过当下也确实没什么好的方法呢。
“嗯。按你说的办好了,我请客。”今天是生日,所以大方些也不会怎么样的。
“柳也君一个人请客的话,总觉得有些……还是我来吧。”这位大小姐讲着让我感动到落泪的话,不过男人是不能轻易让女人掏腰包的。
“不必了,奈月同学,我的生日你们帮我庆祝已经很感激了,如果让你们掏钱的话,我可是会过意不去的。”故意看向一边跃跃欲试的智宏。
“好了好了,奈月小姐就这样好了,以后再回请也可以的嘛,比如你的生日啦什么的。”智宏在打圆场方面出奇的出色呢。
“那好吧…抱歉了,柳也君。”
“对了,我说啊,你们讲的仓库是什么啊?住院之类的又是怎么一回事,一定要告诉我!”智宏虽然这样问着,不过具体还是跟奈月商量一下好了, 毕竟不是什么值得讲出来的美事呢。
“没什么的,过阵子讲给你,先进去啦,你突然对太阳有好感了么?”
如此讲着,推着智宏走进了这家名为“King singer”的KTV。
顺便说一句,由于早起来做了那个梦的缘故,连表也没看的就出门了,大概是因为太失神了吧,明明早上九点了,竟然还以为是七点的时钟。害的我就算不想旷课也只能旷课了。
◇
事情发生在周五,也就是我真正生日的那天。
当乌云再次遮盖住了天空,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与违和感让人动摇。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感触到了死亡,也是我人生的唯一一次转折点,同时我第一次对异性有了异样的冲动,那个名为师走奈月的女性。
时间是四月十七日。
6/7
“哼,每个人都一样。”一心嘲笑着围观着的群众,我跑向了事故地点。
如果我说时间让我变的无畏,那我唯一害怕被揭露的就是母亲的去世,如今,在我生日的时候竟然亲眼目睹一装车祸,真是讽刺啊…
行人走在路边的石阶路上被突然冲过来的车一起带进来那阵灰尘与碎瓦之中,生死未卜,不过生还的几率应该没有了吧,心中隐隐做痛,并不是因为我的同情心泛滥,而是让我一直在想着不想忘记但也不想时刻思念的事,车祸,死亡,母亲。
莫名其妙的下起了雨,跑去看看好了,汽车直接冲进了旁边的便利店,似乎有人打了求救电话。
“真是的…周五夜晚难道是倒霉事情的集中日么?”这样想着,把伞从背包里拿出来,穿过了人群,走向是事故中心。
抬头望向天空,长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这样的阴天会发生不详的事情,原来是真的。
侧头探向已经被撞穿的便利店里“喂,请问…还有生还者么?”
即使没有也并不奇怪,但引起我注意的并不是那辆紫色的小轿车,而是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的一角,蓝色,虽然不想往那边想,但…
“奈月…应该,不会的吧?”再怎么倒霉也不会连续出现这样的悲剧吧?
但依然无法控制住自己思绪…
但是……
“什……什么这是,又是奈月么!喂,奈月!”就这样奔跑了起来冲向奈月倒在的地方。
先从背包里拿出了毛巾,至少先把淤出来的血迹擦掉,然后马上拨打了救护电话,仿佛跟几个礼拜前的事情一模一样…
“振作点,奈月!奈月!喂!!”不知不绝握紧了拳头,为什么这样一个女孩子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不公平的吧。
眼前的女生吃力的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柳也君么…果然,这样的时候,只有……咳,柳也君会来救我呢。”
“说什么白痴一样的话,喂,奈月,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医护人员很快就来了!”
“为什么柳也君会对我这么温柔呢,明明我是个……”
“好了,别说了,为什么这样温柔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能放着你不管,作为一个人,作为你的同学,更作为你的朋友!”
眼前的少女哭了起来,但我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了,只想她可以活下去。
“我们也许并没有很熟,但这并不重要,因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吧,虽然我很讨厌麻烦,但朋友的事情是不会不管的!所以…奈月。”这样安慰着说到。
“谢谢你,柳也君,但我也许…坚持不下去了呢,但是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别胡说了!你自己不是知道的么,你还想活下去,你并不想死,你生存下去的欲望比谁都要强烈,不是的么!连自己都无法欺骗的谎言,我真的会生气的。”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别的好什么原因,说出了让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话语。
将她抱起来,奈月的胳膊已经无法自由活动了,像人偶一样的女孩子,果然,跟那天一模一样。我费力的将奈月的胳膊搂在我的脖子上,由于身体并没有那么强壮,不免有些跟不上气。
少女一言不发,沉静的让我害怕,如果这样再也醒不了的话…不会的不会的,打消了这样不好的念头后,正当我想抱着她走出去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两个大个儿。
“什么人?”应该是随口问出来的吧。对方根本没有回答,甚至眼睛似乎都没有看向我,只是一直盯着我抱着的奈月,我感受到了强烈的敌意,这两个人,明显就是将奈月弄成这个样子的元凶。
二话不说,推开了他们,直接跑了出去,两个黑影随即跟了过来。
“可恶啊,什么跟什么……”一边跑着一边思考着该怎么办,因为体力有限,也许会跑到中途停下来,然后跟奈月一起被解决掉也说不定。
很强的压迫感,莫名的恐惧从后面传来,一直跑着跑着,不敢回头,否则也许会浑身脱力,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早晚会被追上,我自己身体我自己很了解,这个时候人偶一样的女生似乎苏醒了一般“柳也君,不用保护我了,把我放下吧,他们不会对你如何的。”
“说什么傻话啊你。”没有多余的回答,连张嘴的力量都想节省下来,雨水冲刷着脸颊,只能眯着眼睛向前跑了。
跑了大概有五分钟左右,似乎将他们甩掉了,但决不可掉以轻心,我深知我自己没有甩掉他们的能力,过一阵也许就会追上来了吧,抱在怀里的奈月还是一言不发的,不过唯一确信的是,她的确还活着,这点错不了,虽然很微弱,但她喘气的节奏依然让我的手臂有着微微的触感。虽然下着雨,但乌云很识相的跑开将月亮让了出来,月光洒在周围的地上,终于让我知道了自己的所在,是离我打工处不远的深巷,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就是我第一次发现奈月被绑走的地方了。
“一切要回归原点了吗?”这样自问着,想伸手拿毛巾却发现背包早已被放在便利店没有带出来,那样的情况下,确实没有可能连背包一起拿走了,我慢慢的靠着墙坐了下去,依然抱着奈月,也许只能这样吧,还是第一次跟女孩子这样近距离的体肤接触,细嫩的肌肤虽然有些许的血迹,但却依然透露出女孩子独有的香气,也许是香水?又或者是体香吧,长抒一口气,将头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
……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四周是白色的光芒,仅剩下光芒的世界,不容一丝黑暗的入侵,纯粹的让人陶醉的地方,只是有一个孩子坐在那里,只有他一个人独自在那里,是在哭泣么?看不到…尝试着走近他……
“诶?这是…我自己。”
于是小孩渐渐从我的眼前消逝,四周的光逐渐暗淡,取而代之的是灰黑色的墙壁与屋檐落下的雨滴的声音,想抬起手臂,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还在这里,证据就是那熟睡的奈月的脸,突然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奈月,奈月,醒醒。”尝试着把她叫醒,因为如果她是在睡觉的话我会安心一些,但我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身体的触感告诉我她还活着,微弱的喘息叫着我的名字。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的,奈月。”
“柳也君,你没事吧。”勉强讲出的一句话,这个笨蛋,现在是担心别人的时候么。
“嗯,我完全没问题,倒是你,多余的担心,你是笨蛋么…”很自然的微笑了起来,拿出手机,时钟显示已经是深夜一点三十分左右了,睡了一个多小时么…怪不得现在有些精神了。不过奈月伤好象并没有严重到那种地步,莫非是没有撞到要害么?这样的话这个女孩子命还真是够大的呢,一般人经历了这样的撞击早就见上帝了吧。
“奈月,他们应该不会找来了,我们走吧,能起来么,我还是抱着你好了。”
“不用了,柳也君,我自己…咳,能走。”这可不是一副能自己行动的样子。
“别任性了,奈月,被这样撞一下你现在能生存下来就很不容易了,所以不要这样不珍惜好不容易保留下的性命了。”的确是这样。
“但是……”“没有什么但是啦,如果你这样子还能自己走那我可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地球生命了。来…”
先让奈月坐在边上,至少要伸展一下一个多小时没动的四肢才行,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求援电话,这次的地址是我家。
“奈月,来吧。”奈月轻轻的点了点头,便像之前一样搂起了我的脖子,顺势将她抱起来。
“先去我家吧,我已经打了求援电话,很快医生会来的,放心,这次不用再去医院了,我会让他们在家护理的,我父亲也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
“就按柳也君说的吧。”奈月点了点头,我便抱着她碎步的走了起来。
凌晨的空气伴随着雨后的清香,渐渐的让心情也转晴了,奈月依旧闭着眼睛,但却突然开口
“柳也君果然是个温柔的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唔,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只是。”送给奈月一个微笑之后继续讲着“只是大概我有些喜欢上你了吧,所以不能放着你不管,再说了,即使是智宏那个家伙,也不会放着你不管的啦,大概这就是人情吧。”
喜欢?我好象讲出了这两个字,一直以来想与别人划清界限的我,却又比任何都渴望着有人爱…内心矛盾与挣扎,时常让我痛苦。如今我竟然说出了喜欢,大概是我也被雨淋的头脑不正常了吧。
“奈月?”奈月没有讲话,但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吧。
正当我在想她究竟做着什么梦的时候,一句轻轻的话语送到我的耳畔。
“生日快乐……柳也君。”
嗯…谢谢,这一定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今晚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踏着雨水走进了家门,跟父亲详细的说明了事态,父亲也并没有多加阻碍,便同意她留驻了下来。
将奈月抱到了床上后,我便去洗澡了,今天就在沙发上对付一晚好了。
看着奈月熟睡的面孔,让我不忍叫醒她,如果真的安心下来的话,至少在医生赶来之前,让她做个好梦吧。
“晚安。”
长夜难眠,将久违的担心扔到一边后。
“呐,柳也君,人为什么要活着呢?”坐在床边,左手缠着绷带的少女这样问到。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也许是因为没有办法选择死亡吧。”
少女一下躺到了床上,双脚摇来摇去的样子显的异常可爱,也许是因为刚刚被好好的护理了一番,现在心情似乎放松多了,师走奈月,这个少女跟我的相逢仅仅只有两次,但却意外的相同,这个女孩子似乎也对活着有着一定的疑惑,其实我也有曾想过,活着本身究竟有什么意义,于是将刚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冷饮丢了过去。
“也许活着本身毫无意义吧,只有当死亡来临时候才会理解生存的真谛也说不定呢。”
“不过,柳也君,我已经找到活着的意义了。”乌云早已散去,朦胧的月亮渐渐变的清晰,仿佛晶莹剔透的珍珠般照耀着整个屋子,月光洒到少女的身上,少女这样讲着。
“我想为了珍惜我的人而活着,柳也君,智宏同学还有今后也许会遇到的会珍惜我的人们,我想为他们珍惜着自己。”
很普通的对话,但却让我觉得奈月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
“奈月,稍微聊一下你的事情吧。”试探性的问到。
今天的事情与几周前的事情,如果再不去追问一下也许将来会发生更糟糕的事情也说不定。
“我的…事情,是指?”
“唔,就是为什么你会两次遭遇这样的袭击?可别跟我说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其实我大概也不太明白,你知道我的名字吧,师走…的事情。”
“嗯?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可以仔细讲讲么?”
“师走呢,是一个很大的家族了,具今大概也有百年的历史了。”少女平静的讲着让我吃惊的事情。
“师走本为四季之末也是年终之末,所以我们这个家族很早就被外界所排斥,与其说是排斥,不如说是不了解吧,我们的家族一直是以除灵为生的,所以我们经常会招来些「魂」呢,但因为到了我这一代除灵的能力几乎为零,像我这样的人一共出现过四次。”
我盯着少女的眼睛,我大概已经知道的一些,如果以除灵为目的的话,那这个完全对灵束手无策的少女…“被家族所排斥么?”这样问到。
少女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所以当家族的人发现我根本没有任何能力的时候,就被抛弃了,并不是指肉体上的抛弃,于是我便被从本家扔到了分家,也就是我现在的住所,实际上现在的父母并非我的亲生父母。”
“那你以前的家在哪?”
“唔,大概是在城市远郊的后山吧。”
从小没有关爱的少女么,这可是即便有着义父义母也无法弥补的伤痕。
“奈月,很孤独吧。”
少女身体一颤,轻轻的点了点头,便再未出声。
“如果嫌我罗嗦的话,我就不说了,不过还是想问一下问题的本身,那就是袭击你的,是人类么?”
少女摇了摇头,看来我的灵感是对的,那些家伙不像是人类。
“那究竟是……”
“转生体,就是死亡后被灵所再生的肉体,本身有着思想,但却依旧受幕后的支配,所以当他们知道我没有能力后,便一直袭击我,不过第一次是不同的,第一次仅仅是因为遇见了不良少年而已,因为那天去银行取钱,大概是出门就被盯上了吧。”
“原来如此,那今天是第一次袭击了么?”
“并非这样,曾经几年间他们都会来找麻烦的,但那个时候我身边有人保护着,所以…”说到这里,奈月没有讲下去。有人保护么,我想那个时候的奈月至少还有着一丝安慰吧。
“那保护你的那个家伙呢?辞职了么?”
“不是的,是突然消失了,那个人虽然并不是除灵师,却有着很高的灵感…所以也属于异常者的范围,好象是从本家跟来专门看护我的,因为再无论如何我也是次女,所以这样表面的工作还是会做的。”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奈月还有一个姐姐了,真是个复杂的家族,虽然早知道扯上关系会很麻烦,但却没想到这次麻烦的竟然不是人类方面的事情呢…真是的真是的,明明这么怕麻烦,连自己都开始嘲笑自己的堕落了么。
奈月说完这段话打了个哈欠,看来是困了,这样的话确实,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还让她跟我说这些无聊的事情。
“奈月,休息吧,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也很疲惫了吧。”
“嗯…那就休息好了,明天周末,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我说啊,为什么你这么有精神呢,明明都伤成这样了,明天不行,哦不,后天也不可以,等你伤痊愈了我陪到你玩到不想再出门好了。”如此说到。
“唔,好吧。柳也君,来吧。”
“来…?什么?来什么啊?”对于眼前这个少女所讲的几个字完全不懂。
“当然是睡觉了。”
“休息是要休息,但我不在这里休息呀,我去客厅沙发而已。”
“什么?柳也君不跟我一起休息么?”
这个女人…没有道德观念么?
“喂,再怎么说也不能跟男人一起睡…睡…睡…睡在一张床上吧。!!”稍微有些愤慨她的单纯。
总之。
“总之,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沙发上睡。所有反抗一律无效。”
露出一脸天真的表情回望着我,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这是怎么了,异样的冲动涌了上来。
推开房门,轻轻的将把手锁住,今天真是辛苦啊。
仔细想想,从一开始如果我不去帮助她的话,也许她真的会死在仓库,而且无论如何,男孩子不去保护女孩子,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都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啊,我怎么有种今后要扯上很大的麻烦的预感…”边向不知名的神仙抱怨,走向了沙发,理论上来说遇见这么希奇古怪的事情我应该是会觉醒什么力量的吧?不过从我自身的感觉来看…
卧在沙发上将食指指向吊灯“关闭!”不过结果自然是没有关上,啊啊,睡吧…
次日。
起床后的我走向了卫生间,镜子映照出我疲惫的脸以及青绿的脸色,这样平凡着早晨,差点忘记有个少女正躺在本该我睡觉的房间,迅速洗漱完毕后奔向我的房间,小说里常常出现的情节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不过我预感少女一定不在卧室了,当我推开门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扔在地上的连衣裙…
落在床角的白色丝质袜。
最重要的是站在床上的少女。
虽然缠着绷带,但依旧努力的做着一件事,这个时候是我该插上一句嘴的时候么?
“那……那个。”少女回头的瞬间我将通红的脸转向了别处。
“那个…我什么都没看,真的真的…只是看你那么费劲。”话没说完,少女便接了过去。
“柳也君啊,来的正好,这个啊,怎么也系不上啊,来帮我弄一下啦。”若无其事的讲着,不过这让我的神经一下达到的顶端…
“笨…”
“哈?说什么?听不清楚啊。”
“笨……”
“哈?柳也君?”
“笨蛋么你是!!”放出了仿佛蓄势已久的能量般喊了出来,这女人,为什么对这样的事情那么的迟钝啊,我再次怀疑起她的性别。
“唔,没事的…”少女低下了头。
“柳也君的话,没事的…对于救命恩人来说,我并没有任何不信任的地方,所以我知道柳也君不会做出草率的事情的…况且。”突将头抬起,直直的盯着我,看的我直发毛的眼神。
“就算柳也君想的话…我也很乐意。”
一瞬间冻结了…这女人,真的对我这样放心么?那我刚才那些龌龊的想法,真是太失礼了…
“抱歉,奈月,我来帮你。”真的是排除了任何杂念的走向了少女,并没有到处张望而是一心一意的将少女背后的带子系好。
“好了。”多余的解释似乎已经多余了,以为这个少女深信着我的品质,所以我根本无法哪怕仅仅是想着那些龌龊的事情都觉得自己是污秽的存在。
头脑清晰了,恢复成了本来的自我。
少女笑着说着“谢谢了,柳也君。”我走向了床边,将扔在边上的裙子扔了过去,像照顾自己的女儿一样的帮她穿好。
“你啊,如果我是个色狼你一生就毁了。”这样警告着少女。
不过她似乎完全不担心的口气“啊呀,真的呢…。”
虽然今天是周末,不过因为最近学生会工作太忙,再加上如今每天放学都要照顾这家伙,下学后的“加班”应该是不允许了,所以只好趁今天把没处理的东西处理一下,不过,这也是早上起床刚刚决定的事情。
向奈月跟老爸交代了过程后,老爸以一句“快点走快点走。”把我打发走了,啊啊,这个球迷一旦坐在电视前看着足球,基本上会连儿子都不认了,算了,也不是说闲话的时候了,将奈月的早饭送过去后,便轻快的走出了家门,昨天还是阴雨连连,今天已经是阳光明媚了,果然周五是倒霉与怪人的集合日。
我家住在一座公园旁,基本上一出门就会看到早上一些阿婆们在公园里游荡,晚上回家经过也会看到在夕阳下嬉戏着打棒球的小鬼们,其实这样的生活我很喜欢,偶尔也会冲过去奚落一下小鬼们的球技顺便锻炼一下身体,这个大概就叫做享受吧。
7/7
如今已经到了7月份,即将放暑假了,奈月在我家也将近住了两个月,期间她的父母倒是有来探望过,而且想把奈月带回去,不过那家伙倒是一直拒绝掉了,然后向我挤了个眼神。总之算了,奈月在我家住我也觉得很快乐啦,怎么说多一个人多一张嘴,晚饭的时候也变的活跃了起来,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想让奈月回去的理由。
这样的事情我也许可以做到,不,做不到的话就完了…
大概会死。
试着拿起剑,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对手慢慢从地上起身。
静———死静,仿佛只有空气缓慢的流通,双方都知道,无论因为什么,只要有任何杂声掺入其中,那下一秒,便是死斗的开始。
人类的我?与这个千年的月姬的战斗?别开玩笑了,但是如果不反抗就这么死掉的话,混蛋啊,为什么我要跟她战斗。
月光的沐浴下,这个月之公主毫无破绽可言,即便是拥有直死之眼的我,甚至带上了七夜的小刀…
“这个女人…无,无敌的。”以只有我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到。
不免流下几滴汗,想想我还真是了不起,跟这样的女人对峙竟然没有立刻晕倒。
啊啊,做不到…这样绝对不可能赢,甚至根本我与她的战斗没有输与赢的地步,仅仅是狩猎与等待狩猎的关系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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